我当学生那几年

以前,我坐在教室里的时候,会突然觉得天花板刺眼。视线被白光占据了以后,才能感受到时间是一下下割在身上的锋利刻薄的小刀。划开皮肤,刺裂血管,穿心洞腹。这时我会觉得时间像粘稠的面糊,怎么搅都还是黏巴巴的一团混沌。它正在这样流逝着,漫长而安静。只有耳畔蜂鸣提醒你,时间真的在走。
人对世界的认识,是在被不断修复的。我猜,到最后应是大道至简,返璞归真。独自探索研究世界,无异于凝视深渊。深渊可以万众瞩目,但我不行。深渊所至则众目所至。我承受不住深渊的回望,于是只敢悄悄瞄一眼,就心虚地转移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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